牛年来了,在我不经意的时候。它,仿佛我儿时见过的那头大黄牛——“阿黄”,用善良而温情的目光望我……这样想的时候,我似乎嗅到了大冶市金山店镇的一个大湾子——“贵人村”朱家山头的山林、草地那特有的乡土滋味。 TB[vpTC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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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小的时候,就在“贵人村”生活,直到读小学五年级才离开。我的故乡离金牛很近,而我实际是鄂州人,对自己真正的故乡我去得少,我几乎没什么印象:宛如人听不懂鸟语或者鸟听不懂人语。我的童年在“过年”的很多时候就躲着接我回家团圆的父母,“赖”在外婆家死活不愿意走……提起这事情,如今年迈的母亲还伤感,絮絮叨叨没完。 us c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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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哪怕这孩子再淘气再叛逆。我小的时候体质弱,父亲那时在大冶市保安镇教书,母亲在现在所谓的“农科村”做事,干的是“棒”小伙也不见得能吃得消的砖瓦窑里繁重的体力活,一年到头没日没夜地干,没几天消息时间,后来,我陪她从保安去外婆家去的路上,她总讲自己其实是“累”了一身病,母亲说:“天上雪花像‘呕’,天没亮,我穿薄薄的棉衣棉裤出门,我不会写啵,几伤心几遭孽哟,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照顾你姐姐都没时间,怎么能‘照顾’你呢?”其实,母亲的书在当年读得不少,她在大冶一所财校毕业后,分配到黄石商业系统上班,待遇比在黄石教书的父亲还要好,后来母亲“下放”,父亲在没有与任何人商量的情况下把自己从黄石也“下放”到保安……我外公在解放前夕因为做生意发了“财”,这不仅让他中年、老年郁郁少欢,更影响了他儿女们的前程……这些,童年的我基本不知道,我只知道每天与年龄差不多大的小孩子一起“疯”一起“野”,骂人摔跤打架,爬树捕鸟嬉闹,由于“特长”突出,很快成了“贵人村”最顽劣的“小外甥”。在“贵人村”,我外婆家辈分低,我的小伙伴们最低也是个“舅舅”,他们被大人“教育”后很会迁就我,以致于影响了我以后的性格:放纵不羁,敢说敢为。 hnZHu\E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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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过年,童年的我充满了憧憬:那时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村民们因陋就简,扎狮子,扎练船、扎蚌壳、扎龙头……干这种精致的活儿,哑巴二舅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三舅又是主要“演员”,锣鼓点一响,排练开始,把闲人小孩一下子吸引过来。约莫10天后,村与村之间进行交流“演出”,年就这么来了。 %q Q(@T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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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时,我很会讲“讨吉利”的话,加上成绩一直不错,所以很能吸引众人眼球。据说我那时运不济的三舅读书的天分极高,有人赞道:“又一个‘苕货’(三舅的绰号)。”也有人叹息:“‘苕货’有么样,照样盘‘泥巴’……”但,郁闷不过瞬间,村民们苦中求乐,年在好吃点的荤菜里,在粗亢质朴的乡间音乐声里,飞快过去。 v\ox: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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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读小学时,她一直喜欢我陪她散步时与她描述我的童年或者那年头的过年。其实,很多事情,她是不知道的,她爷爷奶奶那时的贫寒以及无奈……正由于这样,我和她姑姑在农村初中毕业后,都选择了读中专,本来,我和她姑姑是可以有更好“出路”的…… meL'toaJ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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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牛”年,说来立马就来了。在牛年元旦的第二天,我和教师作家李慧明组织一批教师同行和文友去阳新采风,受到阳新三中秦晓光老师——“秦教授”等的盛情接待,至今感到温暖;昨天在黄石日报大楼五楼开会,我感受到金牛老才子——作家柯尊解的真诚,还有高总、贾总等的热情;散会后,按单位头头的意图,我在友人的支持下约请电视台记者采访也异常顺利……这点点滴滴的小事,让我觉得友情真情的弥足珍贵,去年一直心浮气躁的自己在牛年真该静下心来正而八经干点有益于社会也有益于自己的“牛”事,方可在牛年年末年逼哄哄地对自己说:潇雨,真“牛”! yS43>UK_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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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玩笑,潇雨年过不惑,除了会写点文章外,还真没什么可以“牛”的,一当官的同学打电话给我,问潇雨如今什么级别,我听了呕心,没等他炫耀完我把电话压了……此刻,我耳畔似乎又听到早年教英语的如今在大冶实验中学供职的胡老师说的话:“官场么好,我觉得它不干净,所以,我愿意一辈子做老师!” L8G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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